基兰

鸽系产粮,自娱自乐,
明示想要被评论

【大腐华福】一次别离

修仙突发,自由自在的瞎鸡儿写
毫无逻辑,大腐2福尔摩斯跳下去时裘华生那最后一眼的意识衍生
没机会(产不出)裘糖粮所以私心多打个tag
对,没错,这个账号还活着


        从推开门,到看清外面的形势,再到视线上移看见男人凝视着自己的脸,判断力啊应急反应啊这些都没来得及跟上的时候,坠落就已经发生了。

        然后冬日凛冽的风撕裂开呆滞住的华生,吊起的心狠狠摔碎只花了区区一两秒,控制不住的情绪与想法瞬间撑炸了混沌的大脑,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迫切希望从中抓住什么,但最终他也只是眼前发黑,破碎的思绪在神经上割出痛入骨髓的伤痕。

        他试图呐喊,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观景台的下面什么正在发生,刺骨的湍流打在身上大概不比他精神上正在经受的更轻松,高空坠落还会带来剧烈的失重感,对,失重感,他头重脚轻,两腿发软,一步也无法往前迈出,某一刻他想让自己相信刚才的画面不过是他的幻觉,下一刻他强迫自己去忘记发生的一切,但更多感觉撞击他的脊梁,他听见它和别的什么东西一起寸寸断裂的声音。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试图去想如果自己能再早一点赶到结局会发生什么改变,他甚至想不管这麻烦的伤者这见鬼的权术游戏这该死的和平(华生觉得这很可笑这不符他的为人和理性,正常人都知道后者更重要但他控制不住这样想)

       他试图安慰自己也许还有转机,他想到男人在火车上的起死回生,可是见鬼那个时候他还揣着男人给的肾上腺素,但现在他的针筒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的绝望他的痛苦根本就不知道该扎向何处

       他试图去回想福尔摩斯的脸,他认为这样可以稍稍阻止住灵魂深处不断扩大的黑洞,男人跳下去前那个短暂的目光交接在华生发黑的眼前不断重播,他的眉他的眼他额上的发卷他最后的凝视他闭上的眼,那人这个举动也许是试图宽慰自己,也许是已经预料到了一切所以试图传达些什么来向自己道别

      他想起在这之前他们还合跳了一支舞,一曲到头他们还开了亲密的玩笑,然后福尔摩斯把棋局交付给他 原来这个高明的棋手下出的自认为损失最小的一手棋是牺牲自己,他试图去理解男人同他道别时的心情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没人知道那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华生想狠狠揪住对方的领子让他一字一句解释给自己听

      他想起福尔摩斯在柏林还问他当下是否开心,他同男人在危险边缘冒险的时候其实感觉从来不坏,他是个赌徒,和这男人一起下注时尤为有趣,那种快意如毒()瘾总使他灵魂都为之战栗,但那时他只是冷冷的开口回绝,他想起这样类似的问题男人曾一次又一次向他提起,现在他试图给出一个肯定回答但再也无法看见对方的反应

      他想起被他拒绝的时候福尔摩斯总是一低头一闭眼就立刻回归嬉皮笑脸,他逼迫自己更仔细的回忆那人是否为此神伤,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从未好好记下那短暂的瞬间,他记起戳中对方痛处时自己总是没由来的愉悦,现在他变得挺恨以前的自己

     他想起更多自己伤害他的片段,这些细节越叫他后悔,就越无法控制的详细而清晰,他想起火车上自己对那人的不信任,想起自己一次次攻击那人的痛处,想起自己对那人邀请的一次次拒绝,想起自己结婚的那天,想起自己说要搬走的那天

      那人被刺痛的表情终于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了,烙印一样疼痛的清晰,他挣扎着想要使其变得不一样,变得趋向自己熟悉的福尔摩斯,即使从未承认但华生心里清楚自己有多崇拜和认可对方,他试图去勾勒那人骄傲自大勇敢无畏的笑脸

      他想起对方以令人惊艳的才智破获了一桩又一桩疑案,他想起对方击倒匪徒时漂亮利落的身手,他想起对方勾起嘴角说“见到你总是令人开心”,他想到对方脸上挂着孩子似的希冀,向自己诉说着种种不叫世人理解的奇思异想

      但那人失落、沮丧、颓废、寂寞的样子那样深刻的刺在他的大脑无法挥去,与那个天才卓绝的福尔摩斯形象浑在一起,华生第一次如此彻底的意识到对方在自己心底占有多大一片领地,他突然明白自己灵魂中那块巨大的空虚将永远无法填补。

      他试图呐喊出那几个不能再熟悉的音节,但他被痛苦击打的无法站立,他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

     他睁开又阖上眼,他试图迈腿上前,一种更剧烈的自虐式的力量驱使他上前,他要去见证要去悼念,要去向自己身上一种从战场上回来后就支持他行走在这陌生人世,如今却再也无法回来的重量道别。

      希姆此时也从门后冲了出来,他感到吉普赛女人拥抱住他试图给予安慰。

      这是在不过区区几秒里,发生的一场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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